第七百二十九章 尾声

　　2021年1月1日，花城国展中心中央大厅座无虚席，舞台的巨幅背景板写着一行标语‘开启电动化新时代，2021比亚蒂新春发布会’。
　　网红董车帝花了一千，才混进发布会，找个不太挤的位置，穿戴好直播设备后，就开启了直播，先是和水友们吹了会牛笔，正要往主席台走，看看今天有哪些大佬到场……
　　忽然，舞台边一扇大门忽然被人推开，接着一群黑西装护着‘比亚蒂老板王传’进了会场。
　　董车帝忙举起自拍杆使劲往前凑，嘴里也没闲着，“水友们，你们猜一猜，这些黑西装是不是临时工……？”
　　直播间内一排刷屏，“肯定是临时工，老王这抠唆鬼，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份花。”
　　“绝对临时工，”
　　比亚蒂老总王传一路挥手招呼，缓步走上舞台，感谢了一番出席的来宾后，首先回顾了比亚蒂过去1年取得的成绩……营收1500亿，利润超50亿……十来分钟后，王传转入了正题，手指大屏幕……大屏幕上画面切换，一辆绿色SUV汽车出现在屏幕上……车型和迈巴褐SUV非常像……比亚蒂·夏。
　　“……全球第一款‘超级锂硫电池’新能源汽车。车身长5230MM，轴距3120mm……全铝合金底盘……纯平地板……”
　　巴拉巴拉，逼叨了快十分钟，还在说些细枝末节，关键的续航里程、电池衰减等等数据，一样不提，网友们忍不住纷纷吐槽起来。
　　“我们要看锂硫电池，不是听你吹比亚蒂。”
　　“老王，说关键。”
　　“说了一堆假大空，来点干货啊！”
　　“擦，我都听累了，有完没完了……”
　　这时王传忽然放出了锂硫电池的一项杀手锏，电池破裂后，不会燃烧起火，“将电池自燃从新能源汽车的字典里彻底抹除……”
　　“以后再也不怕被火化了。”
　　“这都老黄历了，花厂的麦特40上市的时候，有人就做过测试了。电池怎么砸怎么刺，最多爆裂……”
　　“炒冷饭。”
　　正在网友们刷屏的时候，王传又爆出了大家最关心的续航问题，
　　“……从新能源汽车上市至今，都有一个‘软肋’，那就是续航里程……现在比亚蒂夏新型电动汽车完美解决这个问题，让消费者彻底解决里程焦虑、充电焦虑。……”
　　这时大屏幕上跳出三种车型的参数，比亚蒂·夏‘超长续航版旗舰型（续航1400Km）’指导价49.98万元。
　　‘超长续航尊贵型’（续航1200Km），指导价45.68万元。
　　‘超长续航豪华型’’（续航1000Km），指导价39.99万元。
　　“牛，一千四百公里，TM充一次点能开一个月……”
　　“这么贵！！比亚蒂飘了……”
　　“太便宜了。”
　　“老板们，站起来，不要再去舔国外车了。”
　　直播里立刻充斥了各种论调，不过多数对价格没什么异议，毕竟续航非常给力，而且冬季续航里程衰减非常小，零下三十摄氏度，也只有8％左右。
　　此时发布会也到了尾声，王传宣布，“即刻起，比亚蒂官网接受消费者全款预定。3月1日，正式开始交付。”
　　同一时间，比亚蒂官网的访问人数迅速飙升，短短一个小时，比亚蒂·夏的订单就突破了1万台……
　　有钱人真多。
　　此时王立冬也在看着直播，汤圆甩了甩尾巴，“老板，王传邀请你参加发布会，为什么不去啊？”
　　王立冬翻看着比亚蒂·夏的各项参数，“人家就是客套一句，你竟然还当真了。
　　你没瞧见整场发布会他只提了1次‘锂硫电池’。
　　真要去了，王传心里肯定骂娘。”
　　汤圆一脸疑惑。
　　王立冬解释道，“比亚蒂自己有电池，每年投入研发的费用有上百亿，十几年估计有上千亿，不说全部打了水漂，但也是损失惨重。
　　以后每年上贡五分之一的利润，还得小心伺候着我，你说他心里窝不窝火。”
　　汤圆立即明白了，“那宁王电池也恨老板恨的牙痒痒喽……”
　　“肯定的，宁王已经把锂电池做到了世界第一，如今却要看我脸色吃饭，心里不知道有多恨我呢。”
　　王立冬关了网页，打开股票软件，看了下几大新能源汽车的股价，比亚蒂2035.07元＋268.45＋13.19％总市值35987亿港元……特使啦，34.060美元－8.860－5.50％……总市值1039亿美金……
　　短短两个多月，特使啦的市值跌了七成，全球销量从每月的十万，减少到了每月一万三四千。
　　如今的销量，九成是本土撑着，欧洲那边等二德子大众上新车后，销量估计要跌到四位数了。
　　传言，马嘶克准备把明珠和欧洲的工厂全部关闭，如今这点销量，本土工厂就能搞定了。
　　不过明珠这边想要关闭工厂，会非常麻烦。当初建工厂的时候，马嘶克和明珠政呋签了对赌协议，要是现在关厂，不仅工厂土地全部被没收，还得赔明珠40多亿。
　　……
　　次日，比亚蒂公布了24小时的订单数量，18.9万辆……
　　接下来一个月，拿到‘锂硫电池’专利授权的几大车企，相继推出了‘超续航’汽车，首日订单全都突破了十万辆大关，二德子大众更是凭借欧美地区独苗的身份，拿到了26万辆的订单。
　　……
　　2021年腊月二十五，王立冬来到了明珠会议中心，参加政呋举办的迎新春企业家座谈会。
　　“许总，好久不见。”大华地产董事长王虹鸿笑着伸出手道，王立冬忙笑着伸手，“王总，好久不见。听说你家的新楼盘3天就售罄了。”
　　这位王虹鸿是他以前的邻居，住在君悦府顶层，老婆就是王太太，不过两人不怎么熟，也就见过两三面，算是点头之交。
　　两人没寒暄几句，又有君悦府的邻居过来打招呼，一直到几个明珠高官现身，王立冬才得以脱身。
　　跟着服务员，来到自己的座位，等坐下后，才发现旁边坐着的是顾依依老爹，忙笑着和明珠二富打了声招呼，“顾叔叔。”
　　顾炳山淡淡的嗯了一声后，转头看向了主席台。
　　热脸贴了个冷pg，王立冬有些莫名其妙，拿出手机，给顾依依发了条短消息，“我最近没得罪你爸吧？”
　　没一会顾依依就回了消息，“你碰上老顾了？老顾怎么你了？”
　　“开座谈会，就坐我旁边。对我甩脸子。”
　　“哈，这么巧。早知道我也参加了。老顾有笔大生意被人截胡了，气的他这两天都没睡好。”
　　“多大的生意？哪个混蛋胆子那么大，敢抢你家生意？”
　　“百亿的买卖，都签约了，二代干的……”
　　“怪不得。你现在在哪？”
　　“在家啊。”
　　“待会一起吃夜宵？”
　　“我减肥……”
　　“吃了再减，我帮你减……”
　　座谈会极其枯燥无聊，两个多小时大部分都是各位领导讲话，然后等散场的时候，意外遇到了明珠特使啦新任总经理王涛和副总陶玲。
　　“王总，陶副总，你们好啊。”王立冬热情和两人打了个招呼，王涛倒是笑眯眯的和他握了握手，陶玲却是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太没礼貌了。
　　同小区的住户老于走到他身旁，“幻山，接下来有安排没有？”
　　王立冬抱歉道，“老于，真不巧，已经有约了。”
　　老于笑着道，“那就算了，原想介绍几个朋友。对了，年初七你有没有安排？”
　　王立冬想了下后道，“没什么安排，怎么？”
　　“我们小区所有业主打算初期搞个小聚会，要是有时间，就过来聚一聚。”
　　王立冬点头答应下来，抬头不见低头见，而且就在自己小区，走几步路的事情。
　　这时，一个穿着黑西装的青年来到近前，告诉他高官有请。王立冬和老于打了声招呼后，就跟着青年来到了一间小会客室里。
　　里边不仅坐着高官，还有两个肩上扛着简章的，一个一颗星，一个两杠一颗星。
　　一颗星这位他认识，两个多月前，代表军坊到他公司洽谈‘硫锂电池’授权协议。
　　高官做了个引荐后，就带着秘书出了房间，一颗星寒暄了两句后，就告诉他一个消息，“仙仙贸易上了霉国的实体清单。”
　　“因为锂硫电池？”
　　“是的。过几天霉国那边将会公布这条消息。对面给出的理由是，仙仙贸易‘参与或有能力对霉国的海外郑策利益相左’，至于真正原因是你给我方提供了高性能电池。另外没有授权给霉国企业。”
　　王立冬耸耸肩，表示知道了，这种制裁对他根本没什么影响。
　　一颗星见他反应平淡，便放下心来，两人又东拉西扯说了两分钟后，一颗星示意谈话结束了，你可以走了。
　　当他出门的时候，一旁的两杠一星喊住了他，“许总，最近几年，你要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尽然别去霉国澳洲等几个国家，另外你要是想出国，请事先和我们打个电话。”
　　王立冬表示以后出去前，都会向他们报备。
　　……
　　2021年的农历新年刚过了两天，顾佳提着一个小包，走出了监狱大门。王漫妮和钟晓芹见到好友出狱，立即挥手道，“顾佳……顾顾……”
　　顾佳见到两人，眼泪不争气的往外涌，“晓芹，曼妮。”
　　王漫妮和钟晓芹抱住顾佳，好生安慰一阵后，顾佳擦了擦眼角，左看右看，没看到父亲和儿子的身影，“我爸和子言呢？”
　　“你爸前两天感冒了，在车里坐着，子言陪着你爸。”钟晓芹指着不远处的一辆黑色SUV道。
　　这时，SUV车门打开，顾父带着外孙下了车……父女三人抱在一起，哭成了一团，让一旁的王漫妮和钟晓芹也跟着默默掉了几滴眼泪！
　　一阵寒风刮过，顾父忍不住咳嗽了两声，顾佳忙推着父亲和儿子上了车……钟晓芹坐上驾驶位，打了火，轻踩油门，车子慢慢腾腾开上了马路。
　　顾佳打量了下车子，是一辆奥迪SUV，内饰非常新，仔细闻就能闻到新车味，应该开了没两个月，“晓芹，这车是钟晓阳的？”
　　钟晓芹道，“我们去年就分手了。车我自己买的。”
　　顾佳有些惊讶，钟晓芹来探监的时候，从来没和她说过，不过见好友没继续说的意思，她也没再问。
　　过了一刻多钟，车子开进了一个住宅小区。
　　顾父把顾佳的欠账还清后，卖房的钱还剩下两百六十多万，市中心的房子这点钱肯定不够，最后花了193万，在清浦朱家脚买了一套两室一厅。
　　顾佳透过车窗，仔细打量了一番小区的环境，就最普通的明珠老式小区，全是六层的房子，绿化不错，大树成荫，不过路边上好多枯树叶，卫生状况不怎么样。
　　车子停在一处门洞前，顾佳看了眼门牌号，‘33号’，下车后，顾父领着几人来到102号前，拿着钥匙打开了大门。
　　新家给顾佳的第一印象是老旧，墙漆都泛黄了，家具也都是老款，不过打扫的还算干净。
　　顾父带着女儿，参观了一下新家，一共就两个房间，全是朝南的，正好父女两一人一间。
　　等参观完房子，顾佳就和两好友进了厨房，弄起了午饭。找了个机会，向王漫妮打听清楚了钟晓芹和钟晓阳的事情。
　　去年11月就分了，钟晓阳要回东北老家，想要让钟晓芹一起跟着去，后来不知道怎么的，两人就谈崩了。
　　“晓芹哪来那么钱买车？”
　　“陈屿的房子卖了，分到了四百多万，晓芹写书又赚了百来万，现在她可是个小富婆了。”
　　“写书？”
　　“就是在网上写的小说，有电影公司看中了，花了一百多万，买了版权。”
　　顾佳只觉自己在听天方夜谭，什么时候赚钱这么容易了……忙活了半个多小时，桌子上摆满了满满一大桌子菜，所有人举杯，庆祝顾佳出狱。
　　顾父夹了好几筷子菜给闺女，这一年来，在里边肯定是吃不好睡不好，原本就瘦，如今都快脱相了。
　　“爸，我自己会夹菜。”
　　许子言也学着夹了一根鸡大腿给母亲，“妈妈吃鸡腿。”顾佳高兴的搂住儿子，“子言真乖。”
　　这时，电视机播放起了整天新闻，‘……霉国商误部宣布，将11家四海公司或机构添加进‘实体清单’，被添加的企业包括‘明珠仙仙贸易公司’……’
　　房间内的众人都停下筷子，钟晓芹看着电视上的名单道，“这不是许幻山的公司吗。实体清单是什么意思？”
　　王漫妮小声把实体清单的大致意思和好友说了一遍，钟晓芹觉得霉国佬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一家做烟花的公司，竟然也要制裁，太夸张了。
　　顾父找到遥控器把电视调到了其他台，接着就转化话题，询问闺女将来有什么打算。
　　顾佳给儿子夹了个大虾，“我想做茶叶生意。”
　　这个回答让一众人都有些吃惊，王漫妮劝道，“顾佳，现在大环境不好，生意很难做。”
　　钟晓芹也劝闺蜜，找份稳定的工作，就她的文凭，上万的工资应该不难找吧。
　　顾佳摇头道，“我已经查过了，好点的公司入职的时候都要无犯罪记录证明。就是开网约车，送外卖也都不用有案底的人。”
　　沉默了一阵后，钟晓芹咬牙道，“都怪许幻山！哼！最好国家也把仙仙贸易列入什么名单！让他的公司倒闭！”
　　顾佳看了眼低头吃菜的儿子，对着好友道，“这次是我自己做错了，不关许幻山的事情。”她笑着看着大家道，“你们对我有点信心好伐，我在湘西的时候，从种茶到炒茶都亲手做的的，也算行内人了。”
　　王漫妮立即询问好友准备怎么卖茶，顾佳道，“我准备开一家门店，同时直播带货，两条腿走路。”
　　“直播带货现在可火了，这个点子好。”钟晓芹举起饮料道，“顾顾，加油，我相信你肯定能成功的。”
　　王漫妮也举起酒杯，“顾佳，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加油！”
　　“加油。”
　　“加油！”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等王漫妮和钟晓芹告辞离开后，顾父从兜里掏出一张存着，放到了闺女面前，顾佳拿过看了下，里边还有六十多万，“爸，干嘛？”
　　“开店的资金。”
　　顾佳忙把存折推回给父亲，“爸，开店的钱，我自己会想办法。”
　　顾父把存折推到女儿面前，“你现在能想的办法就是问别人借钱，那还不如问我借，这笔钱不是送你的，算借你的。”
　　“爸。”顾佳眼眶泛红，顾父摆手道，“不是白借的，我可是要利息的，利息按银行走。”
　　顾佳擦了擦眼角，使劲点点头。
　　……
　　这天，王漫妮穿了一身正装，来到了北江滩附近的安丽芳大厦。
　　今天来这边，她是面试内衣店店长的职务。去年初，她原打算去女王国留学，可惜爆发了大感冒，航班熔断，就算能买到票，但价钱也不是她能承受的。
　　一年来，她一直在找工作，可惜大环境太差，奢侈店全都在关店裁员。
　　想到银行卡上只剩下一万出头的存款……暗暗给自己打了打气，希望能顺利通过。
　　等来到人事部，发现面试的有好几十人，观察了下，全是三十多岁的年纪……等了一个多小时，一个文员打扮的走出办公室，喊了一声‘王漫妮。’
　　“来了。”王漫妮整理了下衣服，提着包进了办公室。五分钟后，她走出了办公室，边走边回想面试的整个经过，发现没什么差错。
　　不过几个面试官的表情，从头到尾都是冷冷的，不知道能不能过……
　　“曼妮！”佐伊正准备回自己办公室，忽然瞧见不远处的王漫妮，忙高兴的打招呼道。
　　王漫妮见到是佐伊，紧走两步，高兴道，“佐伊，你怎么在这？”
　　佐伊笑道，“我在这上班啊，你这是……”
　　王漫妮一喜，忙拉着老同事，走到旁边一处角落，小声道，“我是来面试店长的，佐伊，你现在在什么部门，认不认识人事部的人？”
　　佐伊理了下发角，道，“在总裁办，认识两个人事部的。”
　　王漫妮惊讶道，“你在总裁办？没想到你竟然做了秘书，你帮我问问，今天通过了没有？”
　　“好的，待会我就问一下。”
　　“那我的事就拜托了。对了，你几点下班，我们一起吃个饭。”
　　佐伊苦笑道，“我来公司没多久，以前也没做过，什么都要学，现在每天都要忙道一两点，改天吧。”
　　看到老同事脸上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知道不是忽悠她，“那等你忙完这段时间后，咱们再聚一聚。”
　　“啪！”一旁的安全通道大门被人猛地拉开，一个满身烟气的中年人出现在两人旁边，中年人见到佐伊，立即有些尴尬，没想到抽根烟竟然被这位撞到了，忙打招呼道，“佐总。”
　　佐伊闻着烟味，微微蹙眉，公司可是有专门的吸烟室的，不过不在这一层，叮嘱了一句，下次去吸烟室吸烟。
　　中年人忙点头道，“知道了，佐总，我上班去了。”
　　“嗯。”
　　王漫妮两眼瞪了滚圆，“佐总，佐伊，你……”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去我办公室吧。”佐伊带着老同事坐着电梯来到了18层。
　　“佐总，好。”一个员工看到老板娘，忙打了声招呼。
　　“好。”佐伊微微点头，等进了自己办公室，呼出一口大气，“喝什么？”
　　“咖啡吧。”王漫妮环视了一圈房间，估计有五十多平，刚才进门的时候，她看了下门上的铭牌，董事长助理兼副总裁，再次打量了一番老同事，确认没认错，就是佐伊，“佐伊，这家公司的老总是你亲戚？”
　　佐伊把咖啡递给了王漫妮，两人坐在沙发上，她道，“这家公司老板你也认识。”
　　“谁啊？”
　　“老许。”
　　“老许？……许幻山？”
　　“嗯。”
　　信息量太大，王漫妮需要缓一缓……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接着一个年轻姑娘进了办公室，“佐总，销售部月例会还有5分钟就要开始了。”
　　“佐伊，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了。”王漫妮忙站起身道，和老同事寒暄了两句后，就告辞离开了大楼。
　　走出大楼，她拿出手机查了下安丽芳公司的资料，市值5亿多，一个多月前，被仙仙贸易公司全资收购，现任董事长，许幻山。
　　抬头看了眼高高耸立的安丽芳大楼，王漫妮转身渐渐消失在了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