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小姨病重！

　　方炎送钟德意方渐洪出门的时候，等到方炎和钟德意寒暄完毕，方渐洪满脸尴尬的走到方炎面前，说道：“方老师，那天是我语气太重，说话不当，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在医院初次见面，方渐洪见到朱雀高中这边派出来处理问题的只是一个年轻地有些过份的老师便心生怒意觉得自己受到了轻视侮辱，并且扬言让他们的教导主任过来方炎级别太低没资格和他谈判——
　　刚才听到张绍锋校长爆料，方炎竟然是朱雀高中的幕后大老板——把这个爆炸性的消息和上次自己对方炎喊出来的那句话摆在一起，他就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人家可是一所名校的校董，自己这个教导主任在别人眼里实在算不得什么事情吧？如果他愿意的话，随时都能够换掉一个教导主任。他要是有什么不良嗜好，就是天天换教导主任玩都行。
　　就连张绍锋校长都对他爱护有加，钟德意校长和他朋友相交，自己说的那句话还真是自抽耳光。
　　方炎自然明白方渐洪道歉的由来，笑呵呵的说道：“你们钟校长已经道歉了，你就不需要再道歉了。你的级别不够——方主任，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以后我们先看事再看人，好不好？”
　　“方老师教训的是，我一定吸取这次的教训，以后先看事再看人。谢谢方老师的谅解。”方渐洪感激的说道。
　　钟德意并不过问方炎和方渐洪之间的冲突缘由，那样只会让方渐洪变成一个剥了衣服的赤裸小丑，身为上位者不会让自己的下属如此难堪。他看着方炎，说道：“你当真那么崇拜陆睁老先生？陆老先生是我们花城德高望重的教育家，总理称他为‘学界丞相’恰如其分。在花城的读书人哪一个不尊重爱戴他的？我和陆老先生也算是有数面之缘，如果你有意的话，我可以带着你去拜访陆老，想必他也不会将一个一心向学的优秀教育工作者拒之门外。”
　　方炎诚挚道谢，说道：“谢谢钟校长，不过——”
　　“不过什么？”钟德意问道。他眼神明亮的看着方炎，说道：“担心看到偶像太过紧张？我可不觉得你会是那样的人。”
　　“看到偶像倒不紧张。看到外公倒是有点儿紧张——”
　　“外公？”钟德意和方渐洪满脸疑惑的看着方炎。
　　方炎知道再隐瞒下去就是有意欺骗了，不好意思的说道：“陆睁是我外公，他的脾气不太好——”
　　“——”
　　钟德意和方渐洪开车逃离，他们驾驶的那辆奥迪车好几次差点儿撞到路边的树干和防护带上去。
　　方炎轻轻叹息，想必他们的心情久久的难以平静吧？
　　方炎回到张绍锋办公室的时候，老头子又重新泡了道茶，指了指对面的位置，说道：“来，坐下来陪我喝杯茶。别人巴不得天天往我办公室跑，你是长年累月的见不着人。怎么？怕别人说闲话？”
　　方炎笑呵呵的说道：“我是怕给校长添麻烦。我要是天天跑过来，你每天给我泡茶你不烦啊？”
　　“那你就不能泡茶给我喝？”
　　“我倒是想每天来泡杯好茶拍拍校长的马屁，可关键是泡出的茶水没有张校长泡的好喝——”
　　张绍锋哈哈大笑，说道：“这句话就是最好听的马屁话。”
　　两人笑了一阵子，张绍锋看着方炎问道：“你觉得钟德意此人如何？”
　　“有勇有谋，当机立断。”方炎称赞着说道。
　　“是啊。常青藤高中之所以能够常青，他这根老藤功不可没。”张绍锋感慨的说道。“朱雀这么多年被常青藤压了一头，实在让人不甘心啊。”
　　方炎眼神疑惑的看着张绍锋，说道：“校长意有所指？”
　　张绍锋笑，说道：“方炎，你是我见过最有悟性的年轻人。我有时候真是好奇，你的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你的心脏里面应该有九九八十一道弯吧？”
　　“校长这是骂人了。”方炎笑着说道。
　　“说实话，我和钟德意并无交情。他这人骄傲狂妄，很少有人能被他放在眼里。他主动邀你去做他的助理，证明他确实对你另眼相待。”
　　“校长，你不会是想逼我跳槽吧？我可告诉你，我生是朱雀的人，死是朱雀的死人。跳槽这种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干的——”方炎赶紧发誓赌咒。钟德意那个阴谋家玩当面挖角这么一出，张校长不会对自己有所怀疑了吧？
　　“你在想什么呢？”张绍锋笑了起来。“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可以把钟德意校长给挖到我们朱雀来。你是朱雀的半个当家人，他又对你极有好感，如果你出面来做这件事情，想必他不会拒绝——”
　　“那可不行。我还是觉得张校长更适合做咱们朱雀的校长。”方炎说道。
　　“你这个马屁精。”张绍锋嘴上骂着方炎，脸上却笑开了花。“之前朝歌校长还在学校的时候，他和郑校董那边的人斗的不可开交，我一直不言不语踩在这两条线的中间。一方面是因为我想保持自己超然的地位，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原因是因为我老了，再有一年就到了退休年纪——何必在这个时候得罪人呢？为自己以及子孙后代留一条后路不是更好吗？”
　　“校长英明神武。要是我我也愿意这么干。”方炎安慰着说道。
　　“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郑校董把学校卖给了朝歌，朝歌也出去自己创业——原本我想着等到我退了，就把校长的位置交到朝歌手里。她有能力，有冲劲儿，有创新意识，有这样的一个人做校长，是学生们的福气。但是现在朝歌出去了，其它的副校长或多或少都有各种各样的问题——管一方面的工作绰绰有余，做为全校的校长还是有些太勉强了。”
　　“所以你就开始打钟校长的主意？”
　　“是他先打我们学校人才的主意的。他想挖我一个老师，我就干脆把他们学校的校长给挖来——”张绍锋豪气干云的说道。“要不就这么决定了，钟德意就是咱们朱雀下一任校长了？”
　　方炎笑了笑，说道：“我会和陆小姐沟通这件事情。行不行她说的算。”
　　“你去说就一定能行。”张绍锋目的达到，心情格外的好。
　　“张校长，我和陆小姐真的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
　　“是吗？我想你们是哪种关系？”
　　“——”
　　陆朝歌每天都很忙很忙，自从上次地下研究院出事之后，他们就对整个朝炎科技里面的工作人员进行了再次交叉梳理。还真从外围工作人员里面找出两个可疑人物，地底下的研究室里面倒是没有发现任何问题。朝炎刚刚成立，有些人落子晚了些，派出来的人暂时没办法进入核心区域。
　　据说使用了魔方技术的产品已经出现了，在方炎的从中牵线下，陆朝歌也和兰山谷所在的兰家贸易公司签署了代销合同。当然，为了避免兰家一家独大，最终渠道反制厂家的问题出现，陆朝歌只和他们签署了一部份的代理权，又和秦倚天所代表的秦家以及柳树所代表的柳家签署了分销合同。
　　这三家互相依存又彼此竞争，是最安全也最合理的合作模式。
　　仔细算来，方炎都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和陆朝歌见面了。陆朝歌性子清冷，甚至两人平时通话的机会都非常的少。倒是外婆是个热心人，一直想要撮合他们，时不时的打通电话让陆朝歌来家里吃饭。当然，那个时候方炎自然也要被外婆招回去作陪——
　　正在这时，方炎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方炎歉意的看了张绍锋校长一眼，说道：“张校长，我接通电话——”
　　“没关系。接吧。”张绍锋笑呵呵的说道。
　　方炎摸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的是陆朝歌的手机号码。
　　方炎看了张绍锋一眼，身体微微侧到一边，接通电话后问道：“朝歌，有什么事情吗？”
　　“方炎，你在忙吗？”陆朝歌的语气很平静，但是方炎能够感觉到她的声调在微微的颤抖。
　　“我没事。你在哪里？”方炎急声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我正在去玛雅医院的路上，小姨——可能坚持不下去了。”陆朝歌声音无力的说道。
　　“我现在赶过去。”方炎说道。
　　挂断电话，方炎看着张绍锋校长说道：“校长，我要请个假，有件急事要去处理。”
　　张绍锋善解人意的看着方炎，说道：“去忙吧。我会让教务处安排找人代你上课。不过，快要期末考试了。上一次九班获得让人惊讶的成绩，这一次可不能退步了。”
　　方炎起身急匆匆离开，张绍锋看着方炎的背影，捧着杯茶水仔细品味，说道：“你们就是我想的那种关系。两个人都是年纪轻轻的，你未娶，她未嫁，有什么好需要隐瞒的？”
　　张绍锋对方炎和陆朝歌的行为难以理解，像他们这样的年纪，如果当真爱了，不应该想着要让全世界都来分享他们的幸福吗？